盆栽

入梦 (离执)上


仙女攻



 

       钧天山下,有个天权府。天权府物产丰饶、太平无事、日子清静无忧。百姓们为数不多的乐趣就是猜那执家纨绔少爷,什么时候能把自己的花灯送出去。天权府每年也有一花灯节,男子自己做花灯,在灯座写上名字、生辰与家居,在庙街遇见中意的姑娘便将花灯赠与她,姑娘要是也中意赠灯之人,过几日便遣媒人与之交涉,成就这百年好事。

 

      这执家少爷——执明,连着做了四年花灯,也没有姑娘敢接。倒不是因为相貌,这执明生得眉清目朗、风流韵致,一双含情眸蕴着柔心蜜意,直叫姑娘们芳心大动,可偏偏人太不着调,成天吃喝玩乐、斗鸡走狗、不务正业、不思进取,这天权府的姑娘哪个敢接这位大少爷的花灯?

 

      莫澜见花灯节后执明闷闷不乐,特意找了个宝贝,讨执明开心。莫澜来寻他时,执明正意懒心慵,闷恹恹的靠在窗前,动人的多情眸也没了神采,略显纤细的身材更衬的萧索。执明见莫澜来了,目光稍稍一扫,就没了动作。莫澜与执明自幼一起长大,彼此之间随意惯了,也不计较,反而知情识趣倒杯温茶,递给执明。执明接了茶也不喝,眉毛收紧,语调还藏着几分委屈,道:“莫澜,现在全天权府都在笑话本少爷,说这辈子都不会有姑娘接本少爷的花灯了。”莫澜温声安慰:“接了花灯可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,谨慎些,你再仔细找找也好。”执明轻哼一声,扭过头还是那般不高兴的模样。莫澜以手抚额,这小祖宗还是那样难伺候-。

 

      莫澜吩咐下人把自己带来的宝贝拿上来,引起了执明的几分兴趣。执明好奇问:“你带来了什么宝贝呀?”莫澜故弄玄虚,压下那得意神色道:“是株羽琼花。”执明皱眉,孩子气的不屑一顾摆手道:“本少爷最讨厌那些花花草草,不要不要。”莫澜一本正经的直直看着执明,道:“小少爷,那可不是寻常的羽琼花。是世间难觅的绯色羽琼花!”绯色羽琼花?一片姹紫嫣红中,独有羽琼花却花开洁白如玉,与众不同。这绯色羽琼花别说见过,连想都没想过。下人们极其小心谨慎的捧着那株绯色羽琼花到执明眼前,执明从未见过如此炫灿夺目、异常漂亮的羽琼花,那绯色的羽琼花在灼灼阳光的照耀下,流动着火色的光泽,是那灿若红霞,光艳天下,如醉仙境的美。燃烧在执明的眸中,再也褪不下颜色。莫澜看着执明痴痴呆呆看着那株绯色羽琼,深感欣慰,总算是把小祖宗从那半死不活的境态中扯出来。

 

      执明越看越喜欢那株绯色羽琼花,在日光下看,妖艳倾城,在月光下看,清秀淡雅。

 

      执明百无聊赖,有一搭没一搭随意翻着《聊斋志异》,正巧看到《葛巾》,执明嘴角翘起,抱起那株绯色羽琼花,来回抚摸那优美枝条,忍不住轻轻一吻落在羽琼花的柔嫩花蕊上,道:“牡丹花仙动凡心,委身俗人。不知你这株羽琼花,看不看得上本少爷。”语落,倒是把自己给逗笑了,这世间哪有什么神仙妖怪。

 

      夜阑人静,执明酣然入睡,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。执明梦见,自己被人绑了眼睛,四肢无力的瘫倒在床上。听不见声响,只是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馥郁花香,诱的执明心跳加快。执明意识昏昏聩聩,这旖旎的微妙氛围,让执明又害怕又有所期待,两者情绪交织,折磨着执明。

 

      执明忽觉有人用手强硬的抬起自己下巴,充满探究且好奇。眼睛被绑之后,黑暗中执明更为敏感。那修长有力的手指不知何时,逗弄似得来回抚摸着自己下巴,所碰之处,皆燃起一抹暗火,酥酥麻麻,执明无力挣扎,只能随那人玩弄。那人被执明不自觉流露出的委屈神色,给逗乐了,心满意足才的开口道:“原来摸人是这般有意思。”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如初春的微风,有些寒意却掩不了那温柔,极为悦耳。执明一听这声音,就知是位美人,蓦然就红了脸,变得羞怯。

 

      执明感到那人又靠近过来,伴随着馥郁香气,灼热鼻息,蛊惑着自己,执明用尽全力的挣扎着,稍稍起来一点,却被人骄横依然如故的按回去。那人有些失控,呼吸变得急促,道:“我就喜欢看着你被我为所欲为的模样,你占我那么多便宜,我可要一样一样全都讨回来。”占便宜?执明虽是个纨绔子弟,对待感情却极为认真,从不招惹人家,还被莫澜戏称,是个冰清玉洁的“姑娘”。执明正欲开口解释,却被那人打断,那人缓慢的开口,一字一顿道:“执明,我叫慕容离。你可要好生记着。”







 谁说小仙女不攻的!

 上次不是挺爽的吗?难道都是演出来的?那你演技可以拿奥斯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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